温凉的手指触及肌肤,林懿丘本想挣开,可一看他手上醒目的针管,又不忍心动作太大。
只好由着他拉着自己坐到床沿边上。
顾承林这才说:“租房是顺手的事,至于住院……”他看她,语气略带无奈,“你上次不也说了,要做手术的。”
林懿丘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在镇上医院的事,她眉眼耷拉下去:“……我之前乌鸦嘴了。”
“这和乌鸦嘴有什么关系。”顾承林手捏一下她纤细的手腕,打住她话,“这一刀迟早要挨。”
“算是,你先给我打了预防针。”他笑。
林懿丘不同意,她很坚定地摇头:“我宁愿不要给你打这个预防针。”
她目光终于肯移到男人面上,他睡醒后精神好了些,但整个人仍旧笼着一股寂寥的清倦感。
有点懒,像是躺在床上都时时刻刻疲惫得很。
其实,她想问的还有好多,想问他这几天在哪,是不是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话在嘴里过一圈,还是没有问出来。
“怎么了?”顾承林看她仍旧心事重重,不由说,“还有什么要问的?”
林懿丘摇摇头,眼神却一下瞧见男人喉结下瘦削的锁骨。
他胸膛前病号服的纽扣没有系,蓝白衬衫就这么虚掩着。
之前离得远没有发觉,现在她坐他旁边,随便一瞟就能从缝隙里看见大片冷白的紧实皮肤,胃部那一块儿还贴着纱布。
脸“噌”地一下红了,她赶紧将目光移走,不敢再细看。
顾承林稍顿,这才注意到自己松散的病号服。
早上复查完伤口开始打点滴,一直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也就忘了整理衣服这回事。
男人比她镇定多了,他不紧不慢地松开她的手开始系纽扣。
林懿丘看他手背上的固定针随着手指动作微微晃动,看得她有些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