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天用剩下的钱置办了生活用品和食水后,钟离便安安分分地住了下来,每天为中原中也做一些调理肠胃的食物,拿着枕草子和各种儿童绘本教男孩说话识字。如果不是还要处理偶尔上门找事的混混和极道成员,夏目漱石几乎要忘记了这是一位危险的攻击型异能者。

他甚至像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在中华街的殡仪馆找了份工作。

“钟离先生,您在看什么?”

殡仪馆的化妆师,何尧看着望向窗外的钟离,好奇地问道。

“无事。”钟离平静地收回看着某处藏着猫的角落的视线,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

何尧却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他将下巴靠在椅背上,好奇地问道:“说起来,钟离先生为什么会选择到殡仪馆工作呢?您明明那么博学多才,做什么不比殡仪馆司仪强?”

传统华国人对生死之事总是比较避讳的,不是特殊原因一般都不会主动选择从事白事相关的工作,像钟离这般有学识又颜值高有气质的,更是从外表看来就与这种事绝缘。

钟离倒也没什么理由,无非是往生堂工作习惯了外加在混乱的横滨搞葬仪工资高,但看何尧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显然这种普通的理由不仅不能让人善罢甘休,反而会被怀疑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事。

无伤大雅,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麻烦。

于是钟离说道:“所谓生老病死,本就是轮回秩序中的一环,坦然以对便是,无需心生忌惮排斥。而所有的秩序均需人来看护,葬仪之道肩负双倍的责任,更是如此。”

钟离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仿佛他说的话不是从胡桃那边改过来的。何尧立刻信了他的说辞,并感动地说道:“先生志向远大,是我格局小了。”

钟离淡定地呷了一口茶。

何尧还想再说什么,一个清朗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