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总会问我,爱是克制,但为什么要克制?我那时候一直不懂,但现在懂了。之所以爱是克制,是因为,爱是冲动。”
说着,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对风策说,“爱是冲动,我对你有冲动,所以才会克制。”
至于克制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那个人,你愿意牺牲自我,放下尊严,学会忍耐,懂得体谅。
风策在那样的目光下只觉呼吸一窒。
“我和他……”叶晓枫苦笑着叹了声,声音萧索,“太熟了。熟得完全不需要克制了。”
不需要克制,就容易不清楚分寸,不太会为了对方着想,更不必迁就忍让,他在顾言面前想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放肆至极。
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另一只手,哪里想过该去问问这一只手愿不愿。
风策忽然不忍与之对视,怕见到那双眼里再流出伤痛。
“要不要喝点酒?”他提议。
“好。”叶晓枫很爽快,只是眉尖促狭,“不过你确定要跟我喝喝酒?”
风策但笑不语。
叶晓枫起身去翻冰箱,最后提出来一打啤酒。
“只有啤酒,你喝吗?”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跟风策喝酒,叶晓枫不确定对方喝不喝得惯。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