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越初仍然没什么情绪,他已经随遇而安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了。
井中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越初靠在井边侧耳听着,大概就是剔除杂质时传来的声音罢。仪器井然运行,越初百无聊赖看着,甚至到了最后实在无聊,他还帮着将没剔杂质的珠子挑拣出来放到一边,手动将其一个一个放进去。
“离那个远些。”应闲璋直接将他端起来抱远了,“不安全。”
越初瞧着离着远些了,便抓了一把灵力珠子,往那仪器开口处投,还不错,第一个就扔进去了,“很好,越初十分!”
会自娱自乐也不错,应闲璋由衷为孩子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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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珠子没有再落下来,说明外面的祭祀被中止了。想想也好,万一砸到自家孩子怎么办。
越初实在是无聊,这井又深,他也听不到上面议论什么。
但想想祁宴那着急的神情,他就觉得有趣得紧。但出来后还是要好好道歉才行,毕竟惹了这么大事,想来祁宴也不好收场。
他是这样想着,可不知不觉竟是犯了困。而周遭被提纯的灵力越多,越初越是觉着昏沉。
“我想睡会儿。”越初拽过应闲璋,准备拿他当枕头。
“别睡。”这是应闲璋第一次在睡觉这事上拒绝了他,“忍着点,应该就快出去了,别睡着。”
应闲璋说得自然有他的道理,越初自是明白,但他真的忍不住。
周遭就像是渐渐失去空气了一般,灵力纯度愈来愈高,越初也愈发喘不过气来。莫名的压力开始压迫自己,像是要将肺里面的空气全都压榨出去。
这一切本该是难受的,但越初却又觉得是有些安稳的。理智上告诉他自己这么下去真的会死的,但心里却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愉快感受。
“但我真的很困。”越初明显是有些闹觉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险境里面,说睡就要睡。
应闲璋有意拍拍他,不想他在这儿睡着,就怕睡下真醒不来了。但一靠近越初就张牙舞爪起来,再靠近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