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宋衷呢。昨天不是去找你了吗。”
“早上就回去了。”沈春风喝了口杯中的鸡尾酒,“来找我做什么。”
越初:“也没什么,就看看你如何了。成亲之后呢,他待你好吗。”
沈春风若有所思着,将颈子上一个小挂坠递过去。越初打开看,里面放着一张男人的照片。
沈春风;“是个很好的人。但也仅此是个很好的人。我也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不过搭伙过日子嘛,跟谁不是过呢。”
越初将挂坠还了回去,心下安心了些。那时他还答应了这姑娘,如是受了对方欺负,自己定是要带人去打抱不平的。但最后也没实现了,如今听到她并未受苛待,这才舒了口气,“他现在呢。”
“早死啦,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沈春风语气仍是轻快,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连孩子都那么多了。对了,小赤呢,你见过他了吧。”
越初:“见过了,挺闹腾,跟你一样。”
“我家孩子都这样。”沈春风爽朗笑起来,“你那时还答应收我儿子当徒弟的,这回不行了,你回来太晚了,我儿子都死好久啦!我给你一个收沈赤的机会吧。”
越初笑着摇头,“我身子你该知道的,就算收下他,那以后呢。既是要收徒弟,总该带在身边好好教导着,我现在又做不到。”
“…等你再回来呢。”沈春风的语气突然弱了下去,“大家都有在努力的。你能不能也别放弃…”
越初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收个徒弟又不是养小猫小狗小应闲璋,哪就这么轻易的了,但还是问她,“为什么偏要他拜过来,你也该知道,我总归同越溪信不完全一样的。”
“是如此。”沈春风点点头,“庇佑是一方面,你该知道的,言信死了,雕刻师一脉也出了变故,与你有关的人,很可能都不再安全了。便是我,也未必能周全。故而我自然是想让那孩子平平安安的。但另一方面,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同如今的你,有些牵绊罢了。我不在乎你是越初还是越溪信,你完完整整的在这儿,我便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