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感激越初的,是他们让自己从泥足深陷的不安情绪里,一点点挣扎出来。所以即使在知道言语对自己做的那些会危机到自己生命的事时,也仅此是觉着无聊且荒唐,并未真去怨怼言语。
更何况,池怀寄在知道真相后,基本上是把言语和念禅看成了季何生遗物的一部分,甚至是最重要的遗物。
宋衷要了池怀寄的微博账号,与他说剩下的交给自己这边全权负责就是,如果他确实担心的话,可以暂时先把微博卸了。
池怀寄:“那我卸了他就不存在了吗。”
宋衷:“哎呀,眼不见为净嘛。别那么钻牛角尖嘛,大家会很担心的。”
池怀寄笑着应付过去,但却未听从小宋衷的。夜深时,他便一个人倒在床上,独自浏览着微博下面的评论。
“就是他害死了季何生。”
“副导演怎么这么有钱,都能包养这么多人了?”
“要不是靠职位,他这岁数也找不到人了吧。”
“言语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抵制《抚剑独行游》。抵制失格导演。”
池怀寄麻木着划了过去,看多了反倒没什么情绪起伏了,他是觉着该澄清的,他也知道不该麻烦他们的,可每次准备打字,脑子就糊得无法动弹。
只有紧紧攥着越初给他的,装着季何生灵力的小玻璃瓶,他才会有些许安稳,才能勉强呼吸。
可饶是如此,他却仍是在一条条滚动着评论,翻看着每一条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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