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剧照。祁宴心下清楚,这就是他师父。他师父还活着的时候。他师父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开开心心的。
但应闲璋比他还清楚,他甚至清晰记得这是哪年哪月,在什么地方。甚至记得因为不给他酒喝,那孩子吵着闹着直接上了自己的床。然后被正直的自己提溜着扔出去了。
屋子里突然静默得可怕。
应九:“你们出个声行吗,我害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祁宴看向应闲璋,他心下是知道的,他师父只会对应闲璋露出这样的神情。当着徒弟的面再怎么也不会轻佻到如此程度。
“第二年,按着你们的历法来算,是个秋天。酒是他前一年自己酿的。”
应九察觉出这气氛着实不对,便也跟着凑了过来,还给祁宴口中觅了颗草莓,冰冰凉凉示意他先冷静。随后也跟着打量起那张照片,“还有其他人在?”
应闲璋摇头,“除了天道。”
知道这件事的,也仅此就是天道了。
“这算什么,警醒吗。”应九倒是觉得有意思,“说他已经知道你们俩回来了?那他是真够小心眼的。”
应闲璋太熟悉天道了,天道可是从他身子里剖出去的一部分。故而应闲璋也知道这并非什么警示,天道的警醒可霸道多了。
那这算什么啊,独活三千多年寂寞了吗。
应闲璋并未多去想,天道这种事多猜才是无益,他摩梭着照片上的人,而后将其仔细收起,“说起来,我俩可能都还有一部分记忆在天道那儿。”
自从他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甚至不记得越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捅了自己一刀。也不记得越初是怎么死的。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越初提刀在自己心口中狠狠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