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慢慢踱步,继续耐心的等。
终于,内城的天上绽开一顿蓝色的烟花,绚烂又漂亮,在即将亮起的天幕中格外亮眼。
“陛下薨,遗诏在此,谁敢造次!”
一切发生的很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慕容笙一挥手,他那位嚣张二皇兄的家眷便被押出来,伴随着零零星星入宫城上朝的官员们,众人怔愣的瞬息,慕容笙运起轻功,以这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倏尔掠过去,抢下齐诏。
男人一张脸煞白,几乎站都站不稳当,背慕容笙揽住之后便软软的栽倒下去。
“咳……咳咳……”
他以身设局,迫慕容笙不入宫城,不起冲突,不涉险,就是为了拖延足够的时间,让文筝去找玉玺和遗诏。
同样……也给二皇子多添了折磨干帝的时间。
入局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棋子,没有一个人被算在外头。
齐诏大口大口的呕着血,眼前一片模糊。
他边咳边笑,“殿下……”
因此他自然没有看到,慕容笙脸色铁青,毫不客气的晃醒他,“先生可以为自己得逞了?没听听旨意上头……写的是什么?”
寒风凛冽着灌入肺腑,齐诏被激的拉回些神智,仔细分辨宣读圣旨的声音。
“……今有皇孙慕容麟,天资聪颖,品行端方,宜承大统……”
再后面,就是彻骨的黑暗。
齐诏陷入昏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