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杖递给随扈,撑着一侧上去。
没有手杖,他身子就跟着不大稳,只能以手掌撑着车框,拖曳着腿上来。
慕容笙非常自然的抬手扶他。
“慢一点,”怕他磕着,慕容笙虚虚护着他后背,直到见他进来,方才坐稳,悠悠然道:“父皇给我放了假,嗯……我还想着能自在几日,看来京都也不像师兄信中所说那样情势紧迫嘛——”
温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七皇子入了一趟宫,一无所获,这可不像是先生教出来的。”
“啊……”
慕容笙愣了愣,“师兄指什么?”
他蠢……一门心思都在齐诏和那莫须有的婚事身上,哪里还能分出旁的注意力?
差点忘了,古襄那边还有一桩联姻的事,并没有指名道姓,慕容笙还琢磨着得算计一下,推到谁身上好。
温寒阖眼,脸色苍白,却是懒得再答话。
内心却无限鄙夷。
离山首座长老教出来的弟子,能平庸成这个样子,倒让他怀疑自己那位无所不能的师尊,是不是老迈到耳聋眼花的地步。
满心满眼情情爱爱,没点大志,若不是那位先生步步筹谋,护的周全,怕是这家伙早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有一点,温寒觉得慕容笙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清楚。
就是不宜为君。
这家伙的心性,着实不宜为君,委实是适合当个傀儡皇帝。
慕容笙也算乖觉,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一路上没敢吱声,临入东厂的时候却是开口来了一句,“我拿师兄当自己人,这番算盘,除了你,我是谁都不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