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昭昭而立,目色泠锐,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冷意,“嗯?”
他回过头,眉眼宛若浸了霜一样的冷透,“你们履诺了吗?”
“啊……”
身着官服的人愣了愣,“那会儿我还没……”
“不用解释。”
齐诏牵了牵唇角,眉目冷淡,“你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又应过你什么呢?”
还想要他的血,做梦吗?
还是在拿他当傻子?
“可是王君他——”
那官服模样的人默了默,叹了口气,“他若是没有您的血续命,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十年,王君过得辛苦,每年都要在祭司祠休养两个月,方能维持意识清醒,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药师们都说,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
那人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齐诏面无表情,广袖中的手指却一分分攥紧了。
原来……他不过是个供血器皿罢了,没什么旁的意义。
十载不归,一直都是正确的,在他们眼里,只有王君二字,从来……不会记得他。
“吵。”
被湿漉漉的风吹的头疼,齐诏半垂着眼,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