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将军病故,赵老将军还在庆幸,幸亏古襄那位少年将军早就消失了,如若不然,他将全然应付不来。
恐怕,南境危矣,国将危矣。
此时此刻,眼看着面前端方去玉的男人,赵老将军一双眼珠子几乎蹦出来,“你……你居然是司马诏和!怪不得……怪不得……你接近七皇子,接近皇上!是何居心?”
纵使事隔经年,赵老将军再见齐诏,也多多少少是有些眼熟的,不怨旁的,就说当初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压迫感,便足以他记一辈子。
“怪不得什么?”
齐诏依旧温温淡淡的笑着,扣上茶盏,随手搁在一刻,略略往前倾身,语调轻缓,“是怪不得容婲给你送信,抖出了我的身份,并明言我是奸细,这才惹得你亲自上门质问?”
赵老将军悚然一惊。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话已及此,男人眉眼方才盈出三分不屑,“那个女人外通他国,内叛大将军府,害大将军夫妇殒命不说,多年后竟然敢重蹈覆辙,害得世子殒命,赵老将军,你不先找她算账,倒是真有闲情逸致来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真是笑话!”
此话一出,赵老将军直接惊了。
“你……你说什么?你……”
齐诏略略抬了精致的下颌,眉眼深处早已没了笑,唯独剩下的是嘲讽与冷然。
“我说什么,赵老将军心中自然有数,只是不肯去信罢了!”
容婲恩将仇报,对大将军府的人怀恨在心,清河早有察觉,怀疑她与自己父母死因有关,而这些年虽身在京都,暗中一直与弟弟通信,彻查此事。
奈何这一桩事又被容婲察觉,不惜投奔干帝,奉帝王命,借用此事,弄死了世子。
清河心中恨意滔天,那日相求于齐诏,除了对于天子,再就是对容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