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瞠目结舌,赶紧揽住这人虚软的身子,轻轻替他叩背,觉得自个儿平日的伶牙俐齿在这一瞬间都无影无踪,整个人止不住结巴起来。
“先生莫恼,你心肺本就孱弱,不能再动心气,慢些咳——”
惊慌无措的像哄小孩子。
这个人身量颀长,又有些病态的消瘦,腰身竟是纤细到这般程度,慕容笙一边替他叩背,哄他用力咳,一边递了帕子接在他唇畔,引他吐出来。
齐诏也是撑的吃力,最后被连哄带骗,才勉强用了些力气,咳出一口带着血的痰来。
整个人顿时就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下来。
慕容笙丢了帕子,捧了香茗来伺候齐诏漱口。
“先生身子不适,就暂且靠着我歇一下吧!”
齐诏吐掉漱口的香茗,疲倦的摇头,哑声拒绝,“这般像什么样子?又如何成体统?”
“可先生是因我才如此的……”
马车在山路上疾驰,慕容笙抱稳了他,慢慢捋着这人枯瘦的后背,声音低落下来,“我的命是先生救的,先生若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最后一句,偏生像小孩子的耍赖了。
齐诏被噎的无法答话,只能软在他怀里,任他抱着,细细的喘:“我救殿下,并非要殿下回报。”
“我知道呀!”
慕容笙煞有介事的应着,“正因此,才让我更是难以释怀,若真无所汇报,理所应当,岂不是将皇室之风踩于脚下,难以承继?”
齐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