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一行,慕容笙势在必得。
只是齐诏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不过短短数日,竟隐约呈现油尽灯枯的事态。
他每日里待在宁王府,睡睡醒醒,神思昏沉,偶尔会受惊一样的梦呓,蹦出些模糊不清的字眼。
从那些破碎的字句里,慕容笙隐约猜出一星半点这个人的过去。
他似乎受过深重的打击,对于人生间的种种皆是放任且无望的态度,字字句句,毫无生志。
听的慕容笙胆战心惊。
可后来,渐渐的,齐诏也会呢喃一些其他的东西。
譬如——殿下。
“殿下……危险!”
“快走……”
每到这个时候,慕容笙都会拥着他,轻轻拍着他哄。
“没有危险,先生,我很安全。”
“我很安全,一切都很好,不要担心,先生。”
他软言劝着,时不时亲吻这人额头,抚平这人身上紧绷的肌肉和惊跳不已的筋络,这才算是勉强平了他的噩梦。
清河来寻他的时候,恰恰便撞见这一幕。
因属皇家,出了丧期,就不可再披麻戴孝,她只穿了一身素色长袍,不施粉黛,眉眼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