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帝王客卿,如此可是大忌,齐诏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那么能令他如此的……大抵也只有情这个字了。
自古以来,最是避不开的,还是这一关。
温寒摇摇头,撑着手杖,一步步进了殿内。
未来不可预测,但很多时候,还是要尽力以人力扭转才是。
齐诏合眼,唇畔笑意不减,咳了几声,折身也想入殿。
但身后忽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先生。”
齐诏顿住,止步侧头,望向那个风尘仆仆的青年皇子,眼尾柔和下来,“殿下。”
他打量着瘦了不少的慕容笙,顿了顿,关切道:“殿下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慕容笙颔首,“本就无碍,陆太医医术高绝,先生是知道的。”
齐诏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头暗叹。
再高绝的医术,也阻止不了这家伙胡闹。
慕容笙当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而他所想的,恰恰与对方相去甚远。
他在看齐诏头顶上那只冠,还有……玉簪。
齐诏带了一支前所未见的玉簪,依旧是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