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跑什么?他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呢?
慕容笙转过身去,望见那个摔在地上,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眯了眯眼,到底还是抬步走近。
“先生有恙?”
他挑挑眉,俯身下去,“上回见面,先生容色如旧,可是神采奕奕啊?”
男人剧烈的咳嗽着,半敛着眉,肩头不住的耸动,从这个角度瞧上去,愈发显得形销骨立。
他竟然消瘦到这般地步。
“先生的内力呢?”
慕容笙皱眉,见他咳的艰难,思忖片刻,以指贯内力,点他后背大穴,只见这人猛的呕出一口血,整个人便委顿下去。
慕容笙下意识揽住他。
男人实在瘦的过分,枯枝一样的腕子纤细又白皙,靠着慕容笙喘了半晌,才勉强攒了些力气,哑着喉咙开口:“多谢。”
慕容笙察觉不对,要探他脉,才刚一动,就被避开。
齐诏闭了闭眼,俊美的脸孔浮出几分笑,“身子不济,用不得内力。”
明晃晃的瞎话。
用不得,不代表护不得身,慕容笙根本不必探,就知道这人内力剩了不足半数。
他那样的身子,没了浑厚的内力护身,寻常日子里拖着这一身病骨,又是如何过的?
慕容笙听的皱眉,解了身上披风覆下来,给他输了些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