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听到里面的人松了一口气,有个柔和的女声说:“请进。”
羲音走了进去。
山洞呈梭形,洞口略窄,只容一人通行,中断稍微开阔一些,到末尾又收紧,连通着一道狭窄的石缝,似乎里面另有乾坤。
洞里靠墙壁坐着四个人,左右各两个。左侧一男一女坐得稍近,身上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冲锋衣,女修面容柔婉,男修体型健硕,和火珩君有的一拼。
两人形容狼狈,女修身上沾了不少泥土草叶,男修脸色有些白,正在闭目打坐调息。
另一边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穿着灰色对襟马褂和黑色长裤,肩上搭着半旧的白色褡裢,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感觉手里再拿个“铁口直断”的布幡就能直接去天桥下面算命了。
他看起来比那对男女状态要好很多,只是头发有些凌乱,一条裤腿破了道口子,露出膝盖,反倒给这条平平无奇的黑裤子增添了些许设计感。
山羊胡右手十步开外,靠近石缝的地方,坐着个中年男人,一身藏蓝色运动服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方正的国字脸像是飘在空中。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羲音挑了挑眉。哟,这不是那位被疾风狼吃干抹净的哥们儿么?
“哟,这不是龙泉总队那位立地筑基的小天才吗?幸会幸会。”山羊胡语气热情,撑着山壁起身,又解下身上褡裢在地上扫了两下,招呼道,“请坐请坐,条件简陋,您别嫌弃。”
羲音注意到他呼吸略有些急促,似乎经历过高强度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