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此刻是塑像般坚韧不动的宫廷禁卫与辽阔到看不见边际的宫殿城墙,站在长长的汉白玉阶之上,段玥抬头遥望向那触不可及的云间。
而像是受到指引一般,任姝涵也侧过头,看向了身后窗外的天空。
这是一间私密性很强的高档会所,任姝涵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时都有些意外,在烟火气那么重的繁华的闹市街后,竟然还存在着这样一处不为人知的地界。
第三次了,他这一周接近频繁地来见魏斯闵。
虽然距离意外发生才过去了一个月,但他好像一个世纪没有和薄迟以外的其他人正常交流过了,除了阿姨以外,魏斯闵是第一个。他们在这里聊天,去附近无人的鹭江段散步,聊的内容从学生时代到戏剧角色,天马行空,无不涉及,但有关薄迟的部分,任姝涵总是保持缄默,一言不发。
有人在外面敲响了房门。三长一短,如她单方面约定的那样。
任姝涵倚在窗边倦意袭来,眼皮耷拉下去,直到对方将门推开走到自己身边,他才在闭目养神后缓缓抬起目光,侧头看了过去。
出现在身边的女人伪装得严实,摘下墨镜后,一双清丽的眼睛满含着恳切坚定的神韵。
若此间此刻在拍戏,名字当为《好人有好报》。
好报也很直接。
任姝涵看向那张被她递过来的东西。
每次见面,魏斯闵总会给他带来一些什么,这次最直白,直接就是一张名片。
女人的嗓音柔和,带着任姝涵自降生后再未曾体会过的源自母性的抚慰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