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竹在席招面前摊开了握了一路回程的掌心。
红包里面是平安符。
夏之竹仰起头看向席招:“有句话我忘了和她说。”
“哪一句?”
“你告诉我的那一句。”
但其实也不是忘了,只是他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心里的话可不可以就这么说出口。
——我们就坐在这里,没关系吗?
——没关系。
——是来见妈妈,所以没关系。
——我难道会害你吗?
——你不会害我,但你也不会爱我。
——但因为是妈妈,所以没关系。
夏之竹和洋子温和地问候、聊天、祝福,在电影的中段、在小人物的面罩被扯下来之前,他们向彼此道了再见。夏之竹目送女人的背影先行离开,并在她再一次转身看过来时,笑着和她挥手。
但他却始终没有说出那一句话,那两个字。
席招也忘了说。
妈妈。
席招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用掌心揉了揉夏之竹的后脑——或者说是“蹭”也可以,他们是抱团取暖的小动物,用体温温暖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