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都快笑不出来了,真可怜。
任姝涵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再次开口:“你见过水母宝宝吗?”
没头没脑的,男孩子忽然伸出手,在二人面前一张一合地开始“游动”,慢动作放烟花似的。
“很小很小,半透明,靠小触手一下一下不停收缩着向前游泳。”
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按捺住冲动不去牵他的指尖。
薄迟试探着问道:“你在哄我?”
“……”
任姝涵抬手在空中打死一只苟活至今的蚊子,在用薄迟递来的纸巾扒拉时,长公主的嘴硬得依旧像是被电镀了铜镍合金:“只是忽然想起海绵宝宝的相关片段。”
他怎么这么可爱。
“薄迟。”任姝涵又叫了他一声。
“嗯?”
任姝涵转过头凑近了些,他注视着薄迟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得像在念咒:“你没有病。”
你的胃痛会好,你会健康平安,你会像个真正的祸害一样,长命百岁。
“……”
薄迟的嗓子忽然哑了:“什么?”
“没什么,”任姝涵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有事先走了。”
闹得也够久了,他该出去研究一下怎么解决之前一时头脑发热把人带到这里的麻烦了。不过薄迟这么有头脑,也许等任姝涵出去转移一会儿注意力,他自己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