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念什么咒呢。
任姝涵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你说什么?”
薄迟扯了下嘴角,被冷风吹着轻轻咳嗽了两声,无奈地小声解释:“我希望你忘不掉我。”
像是被愚弄了似的,任姝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夜空,半晌,又睁大眼睛看回来,连声音都变了调:“我为什么会忘掉你?”
“你还记得何路林吗?”薄迟问道。
任姝涵眉头紧皱。
薄迟自顾自地开口:“你们从幼儿园就认识,比你我相识更早,你们曾经是彼此最好的玩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注视你、跟随你,但你现在还记得、在乎这些事吗?”
任姝涵几乎要气笑了:“你是想说我没心没肺吗?”
薄迟摇了摇头:“因因,没心肝的是我。”
我不敢亲自去看你,是因为我期待、但也根本不敢知道,没有我你似乎过得也很好、更加好,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需不需要我,你还……愿意回头看我吗?
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爱我,因因。
任姝涵忽然之间冷淡极了:“你知道这个答案极有可能让我更加排斥你吗?”
薄迟可恶但真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并不想告诉你。”
想包括其他的答案一起瞒他一辈子,但又知晓任姝涵是怎样非黑即白的性格,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但迟迟抗拒面对事实,一拖再拖,最后变成这样难看的局面。
薄迟捏了下指节,忽然决定一口气说完:“其实也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别骗我,”任姝涵打断他,“如果不能保证对我说的每句都是不敷衍的实话,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同我说话了。”
任家的小公主若是学医应当很有出息,总是一针见血命中穴位,医死人肉白骨想来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