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来自精神科医生的精神污染。
席招闭上眼睛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过来喝我的奶茶吗?很遗憾,不是因为我的红茶原产地是印度,当然它们真的很好……好的!他答应过来与奶茶原料和我本人的人格魅力毫无关系。”
胡乱扯皮五分钟,赵初和终于正了正色,正式切入正题:“夏先生说导演在拍摄期间给了他一张我的名片,而他在苦恼角色与自我定位时联系‘我’求助了一次。名片上的联系方式完全没有问题,但我并没有接到类似的电话求助,而今早他在接通来自我的电话后,也意外地发现,那个他求助过的‘赵医生’与我的声线非常不同。”
然后的事情就很明显了,那个完全错误的人,给了夏之竹非常错误的引导。
如果夏之竹是普通人,那么这一次将他往死胡同拽的引诱也许算不了什么,但他拥有的独一无二的超忆症却在很大程度上误打误撞成为了对方助纣为虐的武器,帮助他一次次加深了那场“引导”的余震效应,最终于昨晚,将夏之竹成功地困在了九月十二日凌晨的死循环里。
席招像是被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定格了,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身后,那张磨砂的玻璃门外,此刻也正安静地坐着一尊植物雕像一般的呆竹子。
秋日降温,此刻尤其。
门外,忠诚的杜宾犬正在代替主人安静地守着自己的另一位主人,猎犬曲线优美的头部枕在瘦长有力的前掌上,漆黑的眼珠意外地和原本该扼于它齿牙下的猎物一样柔软温顺。
席招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在临城开始,他一直只看得见夏之竹在自己面前的笑容轻松愉快得毫无虚假之意,却一点也没瞧出他始终在心里穿着监狱的囚服,无时无刻不在戏里戏外拍着某个煎熬至极的长镜头。
他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