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是矫情的小孩,哪怕是在看到薄迟在自己学校门口被女生强吻时也能气势汹汹地跑过去把人拽到自己身后,再用眼神把“情敌”瞪哭。
但二人分离之后,薄迟突如其来的冷漠却足以将他击穿、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之处。
明明早就想好了一放假就去找他的,但一直到薄迟毕业、自己考入那所学校,任因才第一次走进那人曾经上过课的教室、做过社团活动的操场。
时间可以轻易地抚平一切,伤痛和爱意在它面前没有区别,都是同样微不足道的渺小。
夏之竹仔细想了想,试探着开口:“他是天主教徒。”
在基督教的所有流派中,同性相恋似乎都是非常严重需要做告解圣事的罪行,薄迟也许是因为纠结这个……
“那都是过去了。”任姝涵无聊地咬了咬吸管。
教皇方济各在2016年就说过:当一个人到达耶稣面前时,耶稣肯定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而让你走开。
夏之竹看着他,悠悠道:“你了解得好清楚。”
“……巧合。”
任姝涵从小就对薄迟身边的一切如数家珍,唯独在信仰这一层面没有投过太多关注。无论夏之竹信不信,任姝涵对天主教的认识很长一段时间都限于《达芬奇密码》里的那个白化病人,有关教皇的部分也只是他之前刷手机的时候无意瞥到的。
说句实话,他从未在意过薄迟究竟信什么。
“只有你们才会相信那种鬼话,”任姝涵忽然笑出了声,“我看他是薄迟教徒才对。”
什么主啊佛啊的,都只是那人敷衍世人的幌子罢了。
薄迟最爱也只爱他自己。
“他解释了吗?”之前的一切。
“嗯,解释了。”
突然少了联系是不想干扰因因的学业和未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