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有不知名的物件,任姝涵后退时被绊了一下。
其实可以自己晃晃悠悠站好的,就是狼狈了一点,但赶在他狼狈示人之前,薄迟却主动上前揽住了他的腰。
门在二人身侧落锁。
信天主教的大影帝垂下脑袋,温和的嗓音含着从来不轻易示人的狡黠笑意,哪怕在被长公主狠狠踩了一脚时仍然面不改色,亲昵又温柔地对他说着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厌的话:“又胖了哦,因因。”
因因想咬死他哦。
夏之竹快缺氧了。
“你不是……”
中场休息,夏之竹气喘吁吁地伏在席招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提出了心中的困惑:“你不是有社交障碍吗?”
早在几个月前签完那个协议之后夏之竹就回去仔细了解过了,社交恐惧症患者对一切亲密行为都表示排斥和抵触。
他们两个身高差一头,席招双手捧着夏之竹的下颌,低头追寻着他的唇瓣又碰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答:“医生说这样有助于脱敏。”
远在江城的赵初和打了个喷嚏。
夏之竹歪了歪头:“真的?”
他对眼前的人太过信任,哪怕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明显在敷衍鬼扯的答案,但只要席招的回应是yes,夏之竹就会相信。
“假的。”席招摸着他的后脑将人揽进自己暖洋洋的怀中。
是我自己说的。
男人的大衣外套很温暖。
席先生虽然看起来冰冰凉凉的仿佛夏日里能冻人一哆嗦的凉席,但其实他和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胸腔身躯里汩汩流淌着38-39摄氏度之间的恒温血液。
夏之竹向后仰着从他怀里挣出半个脑袋。
男孩子的异色卷发被黑色毛线帽遮盖,只剩下发尾落在外面,虽说之前两人视频时席招已经见过这个新造型了,但在现实中看时还是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