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见一笑眯眯的,低音极富磁性:“没事,路上遇见个绿茶屌,处理了一下。”
一旁的宋瓷不咸不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站定咧嘴,笑得英俊无匹。
女人抬手捂嘴,姿态优雅却似要干呕。
俞见一的笑僵了。
灯光彻底暗了,俞见一郁结地坐回座位翘起长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宋瓷的唇边刚刚好在暗色中抿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距离开场还有十二分钟,月亮的背面,喧闹后台被人忽视的角落,夏之竹低着头,正试着将方才的一切混乱思绪归类收档。
他与超忆症共处了许多年,很有经验,总能做到。但这一次……夏之竹颤了颤身边紧握的掌心,无措地发现,他做不到了。
就在刚才,他的秘密被那样难堪地、像一团被揉皱的废纸展露在了心上人的面前。
……席先生听到了吧。
他知道自己卑劣的想望了。
可不该是这样的。
喜欢席先生是件比登月更困难的事,但夏之竹仍然喜欢他,而且喜欢了那么、那么久。
夏之竹不是宇航员,他是被飞船载上宇宙却无意撒落的种子,明明立志登月,最终却坠于无边星尘之中,成为了一颗永远也发不了芽的哑巴种子。
但他的喜欢是很干净的啊。
只要不说出来,就一直是干净的。
现在不干净了。
不说话的没嘴竹子瑟缩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终于忍不住蜷着身子发出了一声悲戚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