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芝刚要开口,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掩口笑道:
“现在还不能说,十五日后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她平日里最是注意礼节规矩,今天却开心地像个小孩子,竟然连外客在也顾不上,拉着父亲的手臂略带撒娇地说:
“父亲,咱们家这座铁坊生意本不多,能不能送给我?我想……”
她暗暗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坚定地说道:
“我想和菀主合伙做个买卖,做得好收益都算家里的;如果做不好的话,亏损都从我自己的账面上出,我想试试。”
阳芝母亲早亡,她自小到大都很少主动说想要什么——
父亲毕竟不像母亲,有很多话也说不了;今次女儿这么亲昵,阳家家主简直恨不得将星星都摘下来给她,更别提区区一个铁坊了!
他在女儿肩头拍了拍:
“阿芝很有担当,很好!不过你第一次自己做生意,亏了也不要紧,尽管放手去做,无论怎样都有我给你兜着!”
阳芝大受鼓舞,眼睛都激动得亮晶晶的,还未待回话,身后另一人也走了出来,双手在身前的围布上擦了擦,笑说道:
“跟着我做买卖,哪有亏的道理?”
在场所有人:“……”
陆勉青一见她,那种对着外人时的疏离中隐带阴狠的客套立刻散了,全部面具卸下,像个等了一早上也没等到姐姐的跟屁虫弟弟。
“你可得了吧。”他腮帮鼓了鼓:“光昨天一晚上就亏出多少?这会儿整个宁州都恨不得将你吃空呢!”
“夸张了啊!”卢菀在他头顶一招呼:“不夜街也就晚上开,白天流水还是照常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