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得就是你!”
庸思宁见他倒了,立刻翻身骑在他肚子上,挥拳要打:
“你们家诈捐粮草!去年说好了捐五万石,送到前线去的却只有四车!粮食里竟然还混着沙子压秤!将士们在前线拼杀,你们这群硕鼠却在后面干这种勾当!我耍你一次又怎么了?!”
“等等!”
陆勉青抬手握住他拳头,生生阻住他动作:“怎么可能?那时候我父亲还……还在,那五万石是他亲手清点的,绝不会有错!都是我们家庄户里当年的新粮,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
庸思宁挣不开他力气,怒道:“我义父就在前线,刀扎进粮食袋子里,流出的都是沙!最后他只能带着将士吃鼠肉,饿着肚子开疆拓土!通州花修明的话你也不信?!”
他信。
花将军站在太守府身后,其实与和太守府不对付的须陆两家算是对家。
然而对家是对家,花修明却是花修明。
他不能简单地用属于哪一方来形容,花修明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符号。
这名号一出来,几乎都会对这个男人产生近乎本能的信任。
不为别的,花修明十七岁上战场,和大都督庸宴是同一批的将领,他们在前方征战的时候,大荆前前后后已经死了五个亲征的皇子在边线上,就连年轻的,最有人望的太子,也将热血和尸身留在了敌国东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