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才更不能让她留在这。
林慕白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一想到这,林慕白不由得摇头笑。
这姑娘,竟然胆子这么大,敢陪着一个醉汉待这么晚。
可沈年的确不这样想,甚至,在林慕白提出让她出去的时候还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让这人着了气。
她杵在原地想了半晌,终是开口——
“那我……不吵你休息,我就睡你旁边行吗?”
林慕白偏过视线,直勾勾的往她这边看过来。
沈年一时看不透,胡言胡语却是跑的比谁都快。
“我不占地方的,你稍微往左挪一点点就好。”
结果就是,沈年还真硬挤着一点留出来的边躺上去了。
直到她转了半个身跟林慕白面对面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脸烧的慌。
“年年。”
林慕白不知道,就连喊这个名字,在那一刻,人都是晃的。
“你……”他犹豫着出声,问:“就真的不怕?”
“……”
沈年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这一刻,她的脑海里从未有过“怕”这个词。
哪怕是现在。
仍旧没有。
“不怕。”沈年说,“是你就不怕。”
林慕白看着她,久久未出声。
喉结微动,他一双眼溺海,沉到了底。
“我怕。”
好半晌后,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