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她说。
“啊?”沈年懵。
于桦瞥了满晨星一眼,耸了耸肩。
“林慕白每次回来都带着伤,有的时候轻点,只在脸上,可有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听说头上缝了好几针,胳膊还打着钢针,几乎是个半残的姿态,晨星当时被他这幅样子吓懵过,还哭了好久。听起来是不是很奇怪?”于桦问,“都这样了,三毛也不管,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事!”
沈年心猛然一沉。
难道说是红毛?
因为一点渊源,他就真的不还手?
正说着,她的课桌前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
圆脸,厚刘海,一眼望过去一本书厚的眼镜片。
他抱着一沓的书本作业,摞的很高,几乎挡住了他一半的视线。
于桦被吓了一跳:“宋志飞,你属鬼的呀,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叫做宋志飞的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片,吃力的站在桌子前,抬眼看了一眼沈年,好像要说点啥,张了张嘴又没下文了。
于桦实在没忍住:“你抱这么多书要干什么?”
男生声音很轻,跟蚊子叫似的,说:“我……我调座位。”
“调什么玩意儿?”
“老师让我跟沈年换下座位,换到最后一排来。”
沈年一怔。
于桦嘀咕:“这三毛什么时候记性回升了?”
“沈年同学。”宋志飞指了指前面,“我的座位在第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