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那次不算……”
“不算???”
“……正式的。”李靖梣瞧她被逗得一惊一乍的,破涕为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些害羞地划着她的袖子:“都没有聘书,也没有合卺酒。”
岑杙眨了眨眼,知道她说真的了。摸摸自己的脸,确认这不是梦,继而咧着嘴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虽然没有合卺酒,但是有美人归啊!”
“什么美人归?你又胡说。”疲倦但娇嗔的声音传来。压在她的锁骨上,撩得人心痒难耐。
岑杙眼里都是笑,“你不是归到我怀抱里了吗?怎么不算美人归?……绯鲤,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五年前,她有过一次当驸马的机会,当时她想如果皇帝老儿肯把大公主嫁给她,那她铁定赖在京师不走了。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皇太女当时是和离的状态,也不会嫁给自己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看不出前景的小状元,她又不像卢王、象王那般缺钱。所以得知自己被某个公主相中,唯恐避之不及马上逃之夭夭。
因为没希望,所以根本不会抱幻想。名分这种东西,有固然是好,没有也无所谓。在这些方面自动回归佛门弟子的岑大人,其实也有自己的无奈。在这段感情里,李靖梣始终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一个,谁让人家的枝儿太高了,像婚姻这种大事,如果高地儿的人不首肯,她洼地上的蛐蛐跳再高,也是瞎吱吱。只能等人家来俯就。这是某些自视甚高的人,想否认都没办法否认的事实。
但如今李靖梣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血来潮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岑大人已经乐得没边了,连鼻涕都来不及擦,生怕她会反悔似的,又扑回她的怀里,“你没蒙我吧?绯鲤。”
李靖梣被压得喘了一下,眼里融着宠溺的笑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岑杙刚要欢呼,她话音一转,补充道:“五年。五年后我三十岁了,你要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