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来的枇杷丑丑的,形不似意不达,但他喜欢。
她每日走的时候,那些画留在这里,没有带走。
他让阿树把那些画装成画卷,和他的画收在一个箱子里。
昨天她走了以后,他亲自挑选了糕点,后厨已经备好了,准备今天拿给她吃的。
他掌握她的喜好,不动声色地讨好她,她竟然为了阿释,对自己撒谎。
很好。
程迦望着那空荡荡的桌案,眸色渐沉,阴鸷可怕的模样,哪里还有如玉君子的影子。
他又忽然自嘲般笑了,这么多年他都等了,三天,三天算什么。
三天以后,他等她亲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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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兰言诗端着一碗白粥,回到程释的房中。
程释闭着眼,等她走到自己床边时,无害地冲她眨巴着眼睛,像一只等候主人喂食的犬。
粥放置成温凉的,她才端来。
像刚才喂药一样,将粥喂他的嘴里。
她的动作并不体贴,导致了他被呛到,闷咳了两声,眼神可怜的指责着她的粗鲁。
她没法,只好慢慢喂。
一碗粥,喂了足足三盏茶的时间。
喂的她手臂都麻了。
兰言诗望着心满意足的某人,开口说道:
“吃喝我伺候了。”
“拉撒我伺候不了。”
“你呢。”
“想拉就想尿就直接尿在裤子上。”
她对他笑得甜美,像只小狐狸,“我发誓,这件糗事,我绝不会告诉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