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程释又说:“你连这病都不知如何医治,你真是天下排名第一的神医?”
“病你个大头鬼。”老头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骂完以后又猥琐地挑了挑眉:“我有套按摩手法你要不要学?”
程释问:“什么手法。”
“当然是哪里疼,按哪里咯!”
老头调戏完毕,警告他道:“我随口说说,臭小子可别对姑娘家乱来,也别太上心,否则你爹不会放过你的。”
程释答得认真:“我必须要得到她。”
“你有病?”
“她欠我的。”
“她欠你什么?让你这么惦记人家,连胸胀痛都关怀备至?”
“一个可能。”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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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释来兰府不过三日,已经靠那张脸,让所有兰府的家丁记住他。
拎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堂而皇之地迈入兰府大门。
夜深了,她的房间的灯火还亮着,他在香积院中摆了阵,让院外的人无法勘察院内景象。
然后跳到她的屋顶,看见她倚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却是睡着了。
这时蜜心走了进来,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吹灭了灯。
他回到屋子里,打了杂院中水缸的水,准备洗个澡。
田嬷嬷出现了,“咳咳……”
“这么晚了你做什么?”
“洗澡。”
“那可是冷水,里头有冰渣的。”
“那有如何?”
他拎着一桶水回了房。
大冬天的还洗冷水澡,真是个怪胎。田嬷嬷想。
屋中传来了水声,而后又消停。那男子进了房就没再出来。
田嬷嬷以为他睡着了,于是自己也歇息去了。
冰寒彻骨的水从头浇下,程释浑身冰凉,体内的血液却疯狂燃烧,直到身子热了,他才悄悄从窗户跳出去。
沈瑶以为派出暗卫就能看住他,或许吧,别的人或许能被看住。
沈瑶还是太过小看他了。
守在香积院附近的十个暗卫皆未发现异常。
他走到了兰言诗的房间门口,手放在了她的门上,片刻后,推门而入。
她入夜了房间里便熏着安息香,他在香中动了手脚,添了一味安眠的。
蜜心睡在外间,呼吸深沉,早已入睡。
他拨开帘幔朝她走去。
黑暗中,她美丽的容颜若隐若现,呼吸声轻若不见。
乖乖的,沉沉的。
他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片冰凉。
哪怕是添褥加被,她的身体依旧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