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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民身上的钱不足以支撑他在茗州过活多久,所以那天去了局子里之后,很快他又自觉灰溜溜回了淞州。

他欠的债太多了,各个厂各公司的人满地方找他,那天之后,林建民就和失踪了一样,开始失联,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包括那个和他合股的公司合伙人一样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回去的当天晚上,林楷由于疲惫了许多天,再加上受到惊吓,在等待火车的时候靠着江昀睡了过去。

毛茸茸的脑袋长在江昀的腿上,过往的人都纷纷向他们两个身上投去好奇的目光。

林楷睡得很深,干净到这一切的污|秽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江昀看着手机,会倾听广播里报的航班编号,间或抬头向大屏幕看一眼。

藏匿在人海之间的感情不被人发现,可以让他们生活的游刃有余,这是一个舒适圈,秘密总有一天会被公开,他们必须从舒适圈里跳出来。

江昀看着熟睡的林楷,小声道:“你说过会信我,所以……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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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最靠边的位置,那里没什么人,座椅也很空,好像是人群的最边缘地区,旁边就是落地窗含盖住的黑夜。

江妈妈在落地窗前已经注视他们很久了,落地窗的隔音非常好,外面的人只能看里面人的嘴型得知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的林楷躺在江昀的腿上,这是很亲密的姿态,他也拥有最放松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在这一瞬间也为儿子爱的这个少年而心疼。

江爸也来了,茗州的晚上尤为冷,他给江妈妈披上了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