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只手在朝着自己逼近，他突然抬起头，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像是在安抚着对方一样，动作轻柔不带有一丝威胁的气息，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注视着什么珍宝。洛玄川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还多了几分兴味。

“我一定会带你回寒云宗，一定不让你再受到夜旬的钳制，你既然是寒云宗的人，我就一定不会放着你不管。”孟灵容一字一句认真道，他的眼神很亮，像是点缀着晚星。

他看向那张熟悉的脸，如果对方是夜旬的话，那此时真正的洛玄川，依旧沉睡在对方的体内。

那他刚刚说的那些，洛玄川听到了吗？

“洛玄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些不爽，却说不出任何由来。对方的眼神太清太亮太过于专注，没有一丝的杂质，是世间少见的纯粹之物......

可是越是纯粹的东西，越是能照出他肮脏的来处。他脑海里模模糊糊闪现出了一些记忆，记得很久以前他也是死在了这种纯粹之物下，这些人身上那种再深的黑夜也浇不灭的光，让他产生了想污染想扳碎的冲动。

若是能使得这种宛如高天孤月般的清正之人，拿起屠刀行杀戮之事，断绝苍生的生机，手中沾满同族的血......那种画面，肯定很美。

“洛玄川”垂下头，敛去了眼底的赤色血光，舔了舔唇，像是已经品尝到了什么极致的美味。

他张了张嘴，但是孟灵容并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看着唇形并非他所熟悉的语言。

但是无论对方说了什么，这都不是他心里想得到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