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
这一刻,他觉得严同很亲切,像是一位师长。
严同也意识到他忽然这么长篇大论有说教的嫌疑,便委婉了一下,说道:“这些文探花自会想到,老夫多言了。”
文靖安:“不,得严相指点靖安豁然开朗。”
严同也不说那些谦词,直言道:“不过你要记住,世事就像人心,人心不会一成不变,世事也就跟着更替,朝堂没有永恒的定势,今日立命根本来日反而会变成杀身之祸,事在人为,想要在庙堂长久立足,目光长远,手段灵活缺一不可,说句诛心之论,有朝一日皇位更易、太子继位,你便不能再以此时侍太子之心待彼时之太子,那时的太子已是君王。”
文靖安可以理解他的意思,只是不好理解严同为什么忽然跟他说这些,仔细算来,他和严同私底下见面不过三次,第一次在皇宫保和殿外,第二次在淮河河边,第三次就是现在在相府,严同跟他说的这些话,换做严素光来听才合适。
正疑惑着,严同便问:“底下人说你过来是要找素光?”
文靖安:“正是。”
严同:“那是收到她的喜帖了。”
文靖安:“严相家事我作为外人本不应多言,只是和素光兄相交一场,她忽然说要成亲,且从农事处离任,于公于私,我都得过来找她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