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觉得她是个靠祖父上位的桀骜子么?
从小到大,从一个小妾所生的“外室子”到所有人公认的“严公子”,从国子监到翰林院,从翰林院到中书省,没有人承认她的能力,没有人看见她的努力,她越想证明自己就越封闭,她读书入仕从来都是力争头筹,从不拖泥带水,却导致所有人对她敬而远之,她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但那不表示她不需要,她需要哪怕只言片语的肯定,肯定她这个人,不是她这个人的身份。
她忽然对文靖安说这些话,是一种压抑了很久的宣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对文靖安把这些话说出来,放在以前,她会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或者干脆当做耳边风,让这些无聊的言语随风烟消云散,总之。
她没忍住,她也变得“反常”了。
文靖安听她说完那番话,思索片刻,不再想着解释,而是诚恳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严素光侧过脸不再看他,说道:“我不用你道歉。”
文靖安:“我需要你原谅。”
严素光:“……”
文靖安:“我之前不是躲着你,我是怕和你太近了。”
严素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