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晧:“好!文探花是个爽快人——”清了清嗓子,当即以命令的语气道:“陈崇章!”
陈崇章起立听命:“下官在。”
钱晧:“云州炼盐厂事宜本官便交由你去筹办,另外部里会派几个人供你差遣,工部那边我知会一声,若有需要,你自行跟他们接洽。云州贫苦,海盐难以送达,如能建成盐厂,那就是造福云州百姓,增加朝廷税收的大事,本官会亲自上奏给你表功!”
陈崇章激动道:“下官绝不负钱大人重托,不负圣上恩典!”
钱晧转而问文靖安:“文探花,还有什么需要本官补充的?”
这句话当然不是跟文靖安说的,他堂堂户部尚书,再随和也用不着跟文靖安如此客气,他表面跟文靖安说话,实际是在问严素光的意见。
严素光果然回道:“有劳钱大人。”
钱晧干咳了一声,用眼神给陈崇章示意,文靖安也注意到了钱晧挤眉弄眼,但他一时间无法解读钱晧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陈崇章在这方面机灵,一下就弄懂了里边的门道,赶紧压低声音道:“下官明白,盐厂一旦办成,严公子和钱大人那份不会少。”
文靖安:“……”
他是极度反感这种私相授受的形式的,但目前这种条件下,求人办事不可能尽善尽美,他自己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接受了这种潜规则。
如此,盐厂这件事也顺利谈下来了,与钱晧道别之后,陈崇章将他和严素光送出户部大门,陈崇章重新返回户部开始着手筹办盐厂事宜,他和严素光便一起返回各自的官署,两人边走边谈。
文靖安:“这次多谢素光兄出手相助,我们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