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和身边这位前鸿胪寺右卿,现东宫少詹事走出御书房,元景帝依然是那副略显病态的苍白面容,面无表情道:“他与林宁宴有故交,入了詹事府便是你手下新党,但你要切记不让他们一党独大,要学会制衡,过几日我把严素光也塞到詹事府,再给你安排几个旧党的人进去,你既要让这些人在底下争,也要让他们做事。”
萧慈祐恭敬领命,回道:“儿臣谨记父皇训导。”
元景帝揉了揉眉心:“往后多把心思放在西海事务,这几年我和朝中那些老臣还能给你挡一挡,后面就要你自己扛了。”
萧慈祐急忙道:“父皇正值鼎盛之年,儿臣……”
元景帝抬手打断:“我的身体我清楚,去吧,去给你皇祖母和母后请安,明日早朝再来。”
萧慈祐拱手,说道:“儿臣领命,父皇保重身体。”
说罢,行礼自去。
文靖安自然还想不到严素光也将到詹事府任职,此时他只跟身旁这位新认识的少詹事攀谈,双方互相介绍过家世,得知这位少詹事本是京城人氏,名叫周洵,当年朝廷给他挂了个鸿胪寺少卿的名头,转眼却将他外放剑州,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这次就是他负责陪同哈利的西海使团从剑州来的京城。
出了御书房大门,到了相对僻静的宫道,周洵一下抓住文靖安的手,激动道:“文探花!周某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文靖安一头雾水,问道:“周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