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文妙安听文靖安解释他为什么送桃木簪,又问:“那她能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呢?她不会嫌弃礼物太便宜直接扔了吧?”
韩延答道:“这你就小看小相爷了,人家虽然走的不是你家公子这条科举路,但也是国子监正经出身的优监生,凭本事考出来的,又在翰林院当了那么久侍读,这种桃木琼瑶的典故怎么可能不懂?嫌弃更不用多说了,她家除了富没别的了,你要送什么金簪、玉簪她倒可能扔掉,靖安兄这份礼物送到了点子上。”
文靖安:“这次多亏韩兄帮忙。”
韩延:“客气客气,不过到太医院讲课咱们可说好了。”
文靖安笑言:“一定。”
在韩府吃过晚饭,趁天还没黑骑马到国子监走了一趟,问清楚新进学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提前帮文妙安买好,当晚跟林宁宴和陈崇章都说了这件事,第二天凌晨四时他们和文妙安一起出门,先将文妙安送到国子监,然后再到各自的部门点卯上班。
这件事办妥之后,在文靖安这里暂时就没什么忧虑了。
接下来就是轻松闲散的日子。
但这样一来整个人反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力气。
参照之前林宁宴在翰林院的经历,他最多也是朝六晚四,在翰林院当三年实习生,然后等下一次科举的新进士进来,自己就换位挪窝,升个一级半级,分配到某个部门去继续熬,这几天他都有点代入了林宁宴前三年的样子。
百无聊赖。
他又不愿学张弘那些人,放班之后就四处宴饮,偌大京城到处撒欢,最多就是到户部或者詹事府等陈崇章和林宁宴放班,但无论户部还是詹事府都不像他这个清闲衙门,人家动不动就要加班加点,陈崇章有好多个晚上都是半夜回来的。今天也是一样,他先到就近的詹事府去问,守门的护卫告诉他林宁宴进宫去了;然后他又到户部衙门去等,等了好一会也没看见几个人出来,这种情形不用多说陈崇章又要熬到半夜,他一个闲人不好进去打扰,想了想,干脆往太医院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