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文靖安和陈崇章反而一点也不紧张了。
因为殿试不会再淘汰任何人,即便拿到最后一名也是“同进士出身”,虽然不能像林宁宴般进入翰林院任京官,但也能直接分到外派的官职,最差也是知县,从此一跃成为真正的官老爷。
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没有任何足以忧虑的事了。
不过,殿试到底关乎最终的科举排名,状元、榜眼、探花和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在殿试之后正式诞生,这些名次关系着出身,出身意味着以后仕途能走得更高更远更方便,因此排名自然是越高越好。
状元、榜眼、探花这一类文靖安不多想了,只求争取一个二甲进士出身留任京城,为自己在京城求得一份真正的立足资本。
“来!预先为你们庆祝一杯。”
殿试前夜,林宁宴在家里为他们设宴庆祝,到了这一步,他也终于为文靖安和陈崇章松了一口气。
文靖安三人和他一同举杯,喝完后陈崇章率先掏心掏肺,他半哭丧着脸说:“此时此刻,我要感谢很多人,首先感谢我娘和我爹,其次感谢靖安和宁宴,我以前就那点出息,想着考个秀才跟我爷爷交差就够了,靠着秀才身份在镇上帮人写写对联什么的,因为和你们走得近,近墨者黑,这才有了今天的造化,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来京城,更别谈什么考中进士当大官了,你们就是我再生父母——我先干了。”
文妙安:“我呢!你没感谢我!我也是你父母!”
陈崇章:“那我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