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光:“……”
文靖安:“如果我考中了举人,国子监于我而言再无用处,你这份报酬我要了也没用,倒不如让给其他人。”
严素光:“你要让给谁?”
文靖安指了指陈崇章,甚至指了指文妙安:“他或者她,都行。”
陈崇章顺其自然做了拱手致谢的手势,文妙安则装模作样道:“公子也太好了吧?阿妙下辈子也要当您的书童!”
严素光不予理会,只说道:“随便你们,我只保举进去读书,能不能结业,拿到出身某得官职是你们自己的事,还有——”
他顿了顿,“明天你们要走随时可以离开,再没有人拦着你们。”
说罢,他捻起桌面的酒杯抿了一口,似有等文靖安回话的意思。
文靖安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们把小桃送回家,然后到延陵府休整一日,后面的事情再说吧。”
严素光再不回话,几人一番吃喝,今夜可以开怀畅饮,文靖安也多喝了几杯,深夜各自尽兴而归,外边凉风秋夜,已是九月下旬,中州之地也有了秋露沾衣的清寒,原本的中天明月只剩下半弯尖角从乌云里刺透出来,文靖安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月弯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这件事总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