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
舅舅您可真是带孝子。
陈茂成看文靖安一时语塞,面有难色,哈哈笑道:“行了行了,你老舅也是讲孝道的,而且以后崇章这小崽子还要考科举,老头得留着口气活下去,别到时候让崇章给他守孝三年,活人给死人耽误了。”
文靖安嘴上说:“是这个道理。”
心说:“谢谢舅舅,崇章表哥有被你孝到。”
陈茂成大手一挥敛息笑意,说道:“不谈糟老头!这回你为咱家解决了一桩最大的恨事,我这个做舅舅的总得表示表示——”
话到一半,他眼神瞟向一旁的拴马石,除了他的那匹大棕马,还拴着一匹黑马和一匹体型相对较小的红色小马驹,他便指了指那匹小红马,说道:“这匹红马舅舅送你了!这可是蒙州那边过来的良种,养大了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文靖安:“!!!”
其他礼物他或许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是一匹马那就太妙了!
马在这个时代可是好东西,比他家的牛都还稀罕,前世他连马都没摸过,现在陈茂成送他一匹,那自然是无限惊喜。
陈茂成将他拉到小红马旁边,就像介绍一副他亲手着墨的丹青妙笔,颇为投入道:“你看这马!鬃毛细密,眼带泪斑,!高蹄座、大蹄板、刀螂脖、竹签耳……特别是这脾气,你看!”
他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小红马的耳朵,小红马感受到了他的挑衅,竟然唏律律叫了起来,还想起后蹄给陈茂成来那么一蹶子,陈茂成赶紧拉着文靖安躲开,笑道:“哈哈,这小马崽子脾气暴躁,你把它养熟了驯服了,用起来就是良驹,不过驯服它得费点功夫,一时半会没法让它听话。”
陈茂成不仅喜欢马,还会相马之术,他挑的马驹自然不差。
文靖安听他说完,忽然起了个主意,就地取材从篮子里掰了板块豆腐放在掌心,面带笑意往小红马靠过去,这红马乜斜着眼睛看他,一副“你小子别想骑我,骑我我就颠死你”的样子,等文靖安走近了,它正要发脾气,文靖安倏地伸手,把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递到了它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