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对着别人说的,兴许还能产生共鸣,但偏偏是梁实。为着谭钰那些话,梁实一直耿耿于怀,明知自己该忠于太后,忠于皇帝,可在得知皇帝被掉了包,即便现在这个也是太后所出,心底仍出现了波动。
以至于,梁实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高家女,性情如何?样貌如何?”
周谡有意避开高家,行程有所放慢,在高弼一行人回来有两三日后,他们才抵达了京城。
京城的关卡审查更为严格,夫妻俩都有修容,周谡将肤色抹黑的同时,又在眼角加了道疤,配着谭钰给他做的铁匠的身份,倒也合适。
到了桂喜事先买下来的私宅,周谡将房前屋后检查了一番,把已经蒙尘的灶台洗刷干净,准备生火。
然而堆在墙角的柴火放的时间太久,或多或少有些受潮,周谡用火石引了半天,也只是零星冒出点点火星子,噗蹭几下就没了。
周窈将要住的寝居室打扫了一遍,身上出了薄汗,想洗个澡,却久等不到男人,只好过来厨房看看男人在做什么。
这人别的都好,处处干练,唯独到厨房就不利索了。
周窈都没走到灶台前,只到墙角处转了一圈便道:“这柴怕是不能用了,你看能不能找个牙子,降些钱处理了,再买新的回来。”
周谡费了半天的劲,全都做无用功,此刻心里也不大舒坦,只叫周窈先回屋,门窗关紧,他出去一趟。
这一趟出去,周谡七弯八拐,绕了不少路,在一处巷口瞥见一个老翁牵着驴车正在卸货。他走上前,给了老翁一袋碎银,叫老翁等在这里。
周谡借了驴车,回到私宅后将发潮的柴火装上车,再来到巷口,报了一个地址,让老翁把这柴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