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宋祁玉的声音幽幽地从头顶传来,声音冷寂,不带半分情绪。
“想家。”
她想的那个家与宋祁玉所想的不一样,她丝毫没有想起那个府邸深深的安庆侯府。
“今日为什么没去学骑马?”
“不想学。”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以后会如何,学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宋祁玉问一句,她答一句,回答得极为简洁,也不愿瞧他一眼,就像在耍小孩子脾气一样。
院里安静极了,偶尔一阵风过,寒风冷冽,轻轻地拂动宋祁玉的衣袂。
她的目光触及宋祁玉的衣角,眼神微微惊诧。
宋祁玉今日穿着一件褐色圆领长袍,丝绸上的联珠鹿纹尤为精致,栩栩如生。只是这鹿纹底下,竟有一滴已干掉的血渍。
那一滴血渍并不显眼,小小一滴,像是从别处迸溅而来,不小心落在他的长袍底下。
小赵如果不是坐着,她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一滴血。
宋祁玉是堂堂晋王,每日换洗的衣物,底下奴婢肯定一再细心处理,不可能是之前留下来的陈迹。
小赵再看这滴血,也不像留有多日,而是几个时辰前才留下的。
此时,小赵的眼神复杂了几分,她不由地仔细思忖,今晚宋祁玉去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来到别院?
宋祁玉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小赵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倾。
宋祁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一双幽邃的眼睛,仿佛想将她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