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同明檀闲聊。
明檀见他忙碌起来,亦觉得心底的燥热消减了些许,便道:“既然,夫君有事要忙,明檀就不欲打扰了。”
苏晋提笔写下批注:“不觉得。”
明檀愣了愣,随即走到桌案旁:“真的不会打扰……”
眼睛一定,明檀瞄见苏晋处理的正是西北边境呈上的公文,索性顺杆往下爬:“好吧。夫君都不嫌我添乱,我便找本书打发时间。”
苏晋点了点头。
明檀转到书架随手抽了本《史记》,又挪了个兀子,乖乖地坐到苏晋旁边,瞄几眼书,又探头瞥一眼桌上的公文:“这是……西北边境送来的?西北出什么问题了吗?”
苏晋眸眼轻动:“是,出自平西王之手。尤其,这手字着实登峰造极,笔锋苍劲,挥洒自如,阅之赏心悦目。如字可见人,当之无愧的儒将风范,足见其品性端正。”
明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是吗?那我可得好生品鉴一番!”
不论是平西王和苏晋比试题词作诗,还是明檀的魂识被困玉佩跟随苏晋上朝见君,明檀对周淮瑜的字早就有了评断,写的再好看也不如苏晋的好。
明檀探手就将公文拿了过来,随意看了几眼,呈禀的是西北边关军情。
并非大规模战役,只是小范围作战。上次敌国大举进犯被击退后,周边的蛮夷又时不时滋扰边关百姓掠夺物资,但一一被西北军击退,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蛮夷擅马战,擅长偷袭,一贯是打的过就狠打,打不过就逃跑,让边关将士疲于奔命,人困马乏。
言语之间,皆是言明将士守国不易,这仗不好打的意思。
明檀才不会承认周淮瑜的优秀,故意挑刺道:“字虽好,未必打战的本事就好,以往歌颂平西王鲜少有败绩,看来明显是名不副实,小小的蛮夷就能让平西王字里行间流露出颓废抱屈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