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谢齐斜了他一眼,“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你这人就是太悲观,人生啊,还是应该积极向上,多想些好的。”
又补充道:“别问我‘积极向上’这词具体做何解,反正我也是听云曦那小子安慰人时瞎说的。”
——不明词意,你还瞎用。
沈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谢朗同样无语,不过这会儿无心的行踪还未寻得,他虽已命人寻找,可是否能找到却是未知之数。而且就算找到了,要令他救人,恐怕也要好一阵琢磨。
谢朗倒不怕麻烦,也不担心无心性子如何古怪,可他就怕谢和弦时日不多,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心内担忧,面上却依然淡定说回正题: “谢家同无心之缘,追究起来也不过是我三伯和他兄长有些私交,可我三伯早已不再,这交情攀起来,也实在有些苍白。”
“哎——”
闻言,沈乐和谢齐齐声一叹,谢朗之忧,亦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天下之大,可谢家要寻之人,时间长短,终能寻来。可强扭的瓜不甜,强逼医者救人,更是自绝生路,何况无心此人,其他不说,若只比倔强,认死理,这天下估计找不着对手,能同他挣其一二。
五十年慢慢岁月,能自始至终专研一毒物的,这心性亦非常人可左右。
“好歹和弦是我二伯的亲孙子,看在我二伯往昔的情面上,总还是有希望的……”吧!
谢齐表现的相到乐观,可心中却知这情面并不一定好用。
院中梧桐飘落叶,檐下三人俱无言。
待谢云曦几人漫步走近,谢朗三人才重新挂起笑容,表现出一切安好无忧的模样。
要说谢朗这三人,活了大半辈子了,自是一个比一个精,但若说心机伪装的级别,谢齐看上去最无害,最不正经,可实则他才是三人中城府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