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曦挥退侍女,至于衣饰,能呈上来的便定是仔细确认好的,他懒得计较这些,反正到时候自有人提醒祭祀的各处章程。
见过懒散的,但如他这般,懒得明明白白,大大方方的,却也实在少见。
谢年华不知该夸他磊落真实,还是该说他“恃宠而骄”。
眼珠一转,瞧着头上的藤蔓,她亦想起自己也是让他有恃无恐的一员,当即拿起瓜堵住自己的嘴。
——哎,算了,谁让是自家弟弟呢,看他长这般好看的份上,有恃无恐就无恐呗,他谢家的子弟,本也没什么好恐的。
寅时一刻,正是吃午间小食的好时辰。
谢云曦搓了些冰粉,又调了些清凉的薄荷蜜水往冰粉一浇,一碗清爽甘甜的薄荷冰粉,简单美味,一口下去,自是极妙的享受。
谢年华吃着满意,一时也不再想立秋节的麻烦事。
“你说,这皇家的祭祀典礼,其实同你我又有何关系,非得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不过就是为了显示皇族和世家的友好。”
谢年华不知想起什么,面露嫌弃,“虚情假意,徒有其表,真没意思。”
“虚情假意”这没什么可吐槽的,但“徒有其表”这词用的——有古怪。
谢云曦抱着碗,侧目道:“二姐,你这怨念怎比我还深,说来,你也是都城的常客,这皇家祭祀、宴会的也没少去,你这会儿怎么就嫌弃起来了。”
随即又挑眉,“还徒有其表,怎么听着像是说人呢?”
瞧他一脸看好戏似的表情,谢年华冷哼,“赶紧吃你的冰粉,等会还得去试试新马车呢。”
新做的马车,总要试坐一下,若有不适的,自也能调试。
为了谢云曦那两天一夜的马车坐下来,不至于散架,谢年华这几日忙里忙外各家跑动,可不就是为了让他能坐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