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顾妄言也不管他的手,抬起手,指尖往他心口点了两点:“我是问你这里。”
容涣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顾妄言的眼睛。
因为他曾经就是这样一个病人。
他总是试图用身体上的疼痛去抵掉心痛,但到最后也只是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
“没用的,”顾妄言说,“这儿的疼痛,哪里都抵不掉。”
顾妄言抓过容涣的手,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掌心的玻璃碎片抽掉。
“医生——快去叫医生来!”工作人员提着医药箱过来,一看那一地的血心惊了一下,害怕自己搞不定,便连忙跟其他人呼救。
只是割了一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给我吧我就是——”柯宇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了医药箱。
“对哦……”
这么大一个医生就站在这呢!
柯宇摊开他的手一看,医生锐利老练的目光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仅仅是割伤。
柯宇打开医药箱,先给他冲洗了一下伤口,再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玻璃渣子。
“干嘛呢这是?”柯宇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不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