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眼，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

“是吗？”尉迟淮停步，“即使我要你的命？”

影毫不犹豫，是清脆的少年音：“是。”

影说完，抬眼，看到少主人的背影似是有些颤。

少年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别样，他缓缓开口：“少主人，如果那是影的宿命，影甘之如饴。”

背对着他的尉迟淮笑了出来：“宿命？谁的宿命是死亡？”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转过身，没有遮掩，那匕首尖尖对准了影的心脏，眉眼间看不透情绪：“你的宿命，便是为我而死？”

影不躲不闪，眼里也没有愕然，“如果那是少主人希望的。”

反倒是尉迟淮眼眸一震，“你……早就知道？”

“是，我知道。”影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看着尉迟淮像是说了什么一般。

“你知道还跟过来——”

影还是没有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却柔软了许多：“我不过来，少主人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

影双手抓住他的手：“少主人，他应该跟你说过，只有我心甘情愿为你死，我的血才会与你融合。”

尉迟淮睁大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