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牵住了沈向霆的手轻轻抬起来：“我们一直都是普通人，我们和这世上的其他恋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们会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彼此爱着。”

顾妄言答应见月月，并不单纯只是见她。

月月想见他们，也不单单只是磕c而已。

她在找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而顾妄言在试着用自己的力量让她活下去。

他在尝试治疗她——

尽管他自己也是个破碎的人。

在沈向霆景恒容涣三人借口离开去点餐的时候，顾妄言跟颜月月交谈了一会儿。

他从容涣那里知道了小姑娘的遭遇，深表同情。

其实他们两个挺像的，都是在感情上受了伤，身体上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不同的是，他被伤得更彻底，时间更久，还是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模式中，慢慢地被消磨了意志。

所以颜月月的治疗只要得当，完全走出来是有可能的。

而顾妄言不能。

他的伤和罪不相上下，即使伤好了，罪恶也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深处，那个恶魔随时都会被召唤出来。

他的痊愈这辈子无望，只能靠自身压制。

沈向霆会带给他爱和希望，同时，只要沈向霆愿意，他可以彻底地将顾妄言摧毁。

而这一次，将是永灭，谁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