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虽然没说什么,但对那天晚上他只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看过容涣笑得那么开心过。

既然他们想要揭过,他也没什么好讲的。

然而后来,容涣和景恒的事情被景家知道,景家介入,派人去容涣的工作场所大闹一场,将他的性取向公之于众……

这么一闹,容涣在业界的名声便毁了,工作也丢了,景恒为了补偿他,说是跟他合开心理诊所,实际上刚毕业才签下工作合同没几天的容涣哪有什么钱,费用几乎全是景恒出的。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容涣走投无路,丢弃掉自己的自尊心接受了他的施舍。

家里债台高筑,妈妈身体不好,妹妹还要上学,他还能怎么样?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惆怅犹豫,他和家人也得活下去啊。

他隐瞒了一切,没有让她们知道他丢了工作。

不闹到他家里,闹得邻里皆知,是容涣最后的诉求。

景恒忽然又亲上来,打断了容涣的思绪,将他拉回来。

故事很长,但回忆在脑海里闪过只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容涣心烦意乱,一脚将景恒从身上踹了下去。

好在沙发底下就是毛茸茸的毯子,景恒摔下去也没有摔得特别疼。

他又“哎哟”又“嗷嗷”地叫着,“阿涣你怎么这么凶啊……”

容涣坐起身来,理理自己的浴衣,盯了坐在地上的人一眼:“不知道我有洁癖?滚远点。”

略显委屈的嘟囔声:“我洗了,不脏啊……”

酒壮怂人胆,景恒咬咬牙起身,又锲而不舍地将要起身的容涣压了过去。